2011/10/16

瀕死經驗

昨夜參加一個談「瀕死經驗」(Near Death Experience)和「臨終顯像」 (Death Bed Vision) 的講座 ,參加人數約有數百人,李嘉誠為贊助者之一。

三位學者談到死亡預感(Premonition)、迴光返照、靈魂出體,尤以「臨終顯像」列出之個案最有趣。

講座中談及很多個案的「案情」(如見到光、隧道、父母、配偶、天使、追魂使者......),以前在電台節目聽過,不過由三名學者遠道來港向公眾演講,可能屬香港首次。

一講者專訪問死者家屬和寧養院侍者,以死者臨終前說見到已逝世親人來接引為多數,一般都面容祥和,甚至興奮,毋懼死亡。

其中一個「有趣」個案是,某遇溺死亡的男子,報夢給其母道別,並囑母親不用擔心,他在「那方」很好。其母說,兒子在夢中形象是濕透的。

今天和父親飲茶,談及這個講座,勾起父親數十年前的往事。

其友之父從一次昏迷中醒來,向家人憶述他於昏迷中的奇遇。 

當時他肉體昏迷,意識卻走進「異度空間」,不久被人揪著衣領,並遭喝斥道:「做乜你響到架? 未到你個喎!」,然後狠狠給他一記耳光,他隨即驚醒,更活至過百歲才離世。

講者 Dr Peter Fenwick 答觀眾問題時說,知道死後並非萬事空,令世人不至只汲汲於自身利益,是他研究NDE的感悟。

附: NDE故事 (其中第一個故事Not Today 竟和父親今天講的雷同)

2011/10/07

美妙之夜

昨夜和您吃西班牙餐, 點了Chicken Paella Fajitas,您伸手要一試我的白酒,我把酒杯端到您唇邊,讓您淺嚐了口,鄰桌兩女即向您微笑。

吃到尾聲, 旁邊多了兩名西班牙結他手,其中一位以不純正的英語問您想聽什麼歌,見您苦思了三十秒竟吐不出一首歌名,我唯有替您回答。

我舉手點唱 Eric Clapton Wonderful Tonight
 
只見二人不發一言,旋即彈起前奏,把層次感微妙的歌詞如蘭吐出。

當歌者唱到 You’re wonderful tonight 這句時,您沒有留意到,我同時對您默唱。
 
在送您回家的的士後座,我用手輕按您的手背,您沒有縮手,只是瞇著眼笑,我吻一下您的額,心底泛起剛才歌中的一句  “and the wonder of it all is that you just don't realize how much I love you.” (妙在你不懂得,我是何等愛您)

您母親已在家中等候多時,我送您到家門,慢慢地把您從懷抱放下,跟您們道晚安。

願您長大後,也如您母親當年那樣美麗聰明。

2011/08/13

大夢夢


昨夜途經旺角西洋菜街銀城廣場對開一段行人專用區, 見兩名年約六十歲之中國籍男子攜結他自彈自唱多首想必是曾伴他們度過甜痛青春期的中外金曲。

主音唱英文歌時咬字並不準, 有幾句實屬含混過關, 惟原來旁觀長者唱歌都可以是如斯動人, 故仍引來不少知音人駐足旁觀, 當圍觀人群漸多, 我隱然感受到, 混在人群裡看熱鬧原來也是一種微幸福。

思潮隨音韻起伏, 到兩位老哥唱出曾是吾母所愛的 All I have to do is dream , 心情跌盪之波幅竟突然擴大。 

中段那句  I am dreaming my life away (我正在夢掉我的一生), 不知有否教一班上了年紀的圍觀者, 驀然想到幾許美夢惡夢, 原來都已盡付光陰長廊中, 從而對忽爾人在街, 感到異樣起來。

此時, 我見一離我四十多個身位, 貌似自由行、穿著略嫌暴露的年輕女子, 雙手呈兜狀握於臍下五吋位置, 櫻唇不斷乍開即合, 憑我苦習多年之觀唇術驚悉她竟然一字不差地唱著這首老歌, 難道妹妺也如叔叔當年般早熟, 參透了深植於歌詞中言簡意奧的聖福

能在云云癡夢中覺醒自己正在發夢, 從而刻意在夢中留痕, 隨緣大夢一場, 醒來亦已無憾?

2011/05/17

青山沉船記



聽著新買回來的青山黛瑪小姐的CD, 第五首歌《留在我身邊》已慘遭第六度重播。

我不懂日文, 但此曲勝在和音出眾、詞韻一押到底, 幽怨的中板旋律, 令人一聽難忘。那把過場男聲, 仿如我偶爾心情掉到谷底時的頹唐低吟。

上周我在尖沙咀HMV聽到此歌後甚為喜歡, 遂問職員少女此曲芳名, 她拿來CD 一隻, 歌者不算靚, 但總算聲甜, 反正太久沒有買碟, 見證著此外國名店從漢口道北京道交界的五層巨店, 搬到亞太中心兩層, 再搬到現在的iSquare小舖, 一份生意人欲挽狂瀾於既倒的悲壯感濃烈到令人淚動, 令我無法不買張碟以象徵式地支持一下正版音樂, 順便替日本加油。

看到此曲被網友譯成中文, 才知原來又是望愛郎回到身邊的少女心事, 竟令到一條近來感到日子正加速飛逝的中坑, 忽然想起一名只肯透露藝名的女子。

該女子濃妝艷抹後頗具姿色, 其前度男友是年薪千萬的金融財俊, 分手後化身作賤自己的墮落天使, 每當我憶起其美貌與身材, 還有善解人意的心靈, 以及唱歌時的軟語鶯聲, 如盛放之白玫瑰, 卻遭命運安放在一個七喜空罐, 頓感可惜非常。

我將把此CD 寄到她上班的地方, 希望她也會像我一樣, 喜歡裡面大部份的歌曲。伊人或將知道, 此碟乃一青山夜遊人, 於某月殞星沉的黑色星期五晚上, HMV時生起的一份心意。